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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奇鱗》鱗王/海鬣蜥 瑾璃
----【作者】:鱗王本身是嘉鱲魚,半獸化時有海鬣蜥的特徵。
※海鬣蜥本身膚色暗沉,情緒波動時會變成漂亮鮮豔的藍色並豎起鰭與尖刺。
※素食(海苔/海草/海菜……)。
※吃飽會曬太陽幫助消化。
※用餐後懶懶的不喜歡動。
※在水裡其實非常活潑。
這是一個關於君臣之誼、忘年之交、還有為人之道的故事。
有很多很多原劇,還有更多更多腦補(O)。全年齡向,無配對。
他的王登基時未及弱冠。
額上不生鬚髮,只有硬若堅甲鱗片,一身鐵青膚色泛著幽冷金屬色澤,頭角崢嶸後頸嶙峋,年歲尚輕,卻是窮凶惡極模樣,金戰袍襯得王者肩寬胸闊,威風凜凜。
一干臣屬行禮如儀,未有拂逆。
只是,欲星移手裡捧著剛賜下來的玉如意想,他的王,也就這副凶神惡煞皮囊可以唬人。
就像他們初識那天。
***
他入海境的目的原不單純。
當年羽國雁王復位,兵指孛星。
他與同伴想要抹黑鉅子所杜撰的『羽國誌異』並未達到實質效用,那人未死,反而順手反將一軍;他們九去其四,餘下五人共商過,一致同意眼下不宜與鉅子硬碰硬,需得銷聲匿跡一段時日。
默蒼離個性疏冷乖僻,罕與人親,他孤身一人,就算再加上冥醫,所能掌握的各方情報畢竟有限,而資料的正確性與有用的訊息量一向是智者左右勝負的關鍵,他們五人決定各奔東西,深化經營,並彼此資源交流,等待顯揚墨家的一天。
他當時相中海界——想避開默蒼離的目光,罕與人界往來的鱗族成了最好的屏障。
身為鱗族與人族混血,適應海境水壓於他並不困難,他的出現在罕有外人的太虛海境引起騷動,鱗族愛好和平,眾人將身負重傷的他做了緊急救治,不敢怠慢,隨即將他領至海境之主面跟前。
當朝海境之王已老,拄著拐杖行至跟前審視他,眼圓臉圓唇帶笑,顯得親善敦厚。
傷痕累累掩不住目光天地經緯,王者問清姓名,與他交談片刻,說,賜君一鱗,盼君常駐海境。
「在下今日種種狼狽,全肇因作人失敗,封鱗不敢受,亦無心鐘鼎。」波濤起有時,落有時,此刻不宜露鋒芒,他只想有個屋簷遮風避雨韜光養晦。
「哈,」王者擺擺手:「封鱗非冕,先生不必多想。」
不為官,卻有別的差事。鱗王說,太子年幼,對人界頗感興趣,先生既從人界來,不妨暫居東宮,也好與太子為伴。
這提議太誘人,他想,跟在鱗族皇子身邊,不似在朝為官綁手綁腳,東宮亦是鱗國未來的權力中心,有太子傍身,不啻有了一張無人攔阻的通行證。
既是年幼,諒想也不至帶來太多麻煩。
他當下謝了王者接下王鱗。
豈知一接便是十多年。
***
海有嘉鱲,鱗赤膚紅,嬌小玲瓏,質甘味美,速甚疾,價珍稀,海民罕食,多掬以獻祭——《海物誌》
那日,宮人讓他在庭園裡暫等片刻,隨即退了出去。
東宮花園裡甚是安靜,須臾,他聽見有什麼『東西』正從一棵十餘丈高的珊瑚樹上緩緩爬下來,等到那東西離地約數尺,欲星移這才看清,那是個神色憊懶、行動遲鈍的鱗族孩子——
踏入東宮前,領路的宮人說,鱗王膝下無兒,年前立了旁系僅十歲的嘉鱲族子為儲君。
唔,為求延宗繼脈,另立旁系也在情理之中,頂多就是儲君跟鱗王長得不像吧,這也沒有什麼。他還奇怪宮人怎會特地說明這些,一見到眼前人就全懂了——
他雖不敢自稱覽遍群籍,可眼前所見也未免與古冊所載差異太大!
團團疑雲登時飄上心尖——
不是說嘉鱲族嗎?書中所述的『鱗赤膚紅』哪裡去了?光看露出的雙手與臉面,這鱗族孩子根本黑炭一枚;好看的玄色是黑得發亮,內蘊華貴,可儲君身上偏不是純然的墨色烏色,而是渾身髒髒舊舊灰不溜丟,說不清是正在換鱗還是額上本就有瘤,天庭上坑坑巴巴毫無光滑之處,一張臉孔十分猙獰。
還有……速甚疾、嬌小玲瓏?……十歲?
眼前人個頭雖不比成年鱗族人高壯,卻絕對超出十歲孩童應有身板,若非宮人曾說過儲君歲數,欲星移想,憑這身高體型,他恐要誤認太子是個年約十五的身強體壯少年。
若要讓欲星移評斷,此人根本是嘉鱲一族中的異類,不止外貌體型膚色全然不像,看起來也沒有嘉鱲族的爭強好鬥之心,更像是某種溫吞的爬蟲……
好吧,太子是個慢郎中也好,欲星移自己也是不疾不徐的個性,擬智忌躁,不宜衝。
鱗族太子終於慢悠悠雙腳落地,一雙惺忪睡眼陡地一睜,骨碌碌瞅著他瞧,接著,行禮作揖,咧嘴一笑,露出白森森一口尖牙,嗓音嘔啞嘲哳,卻響亮得讓人想不聽都不行——
「您就是父王說的欲先生嗎?」
「是,」他眼尖瞧見那牙縫中無血無肉,只有綠泥般軟爛的青綠海苔漬,噯,真沒想過這麼魁梧的孩子居然是個吃素的……心頭疑雲飄歸飄,抬頭應話仍怡然自得微笑如常:「在下欲星移。」
「青鬿,」那孩子又一咧嘴:「青鬿嘉鱲。」
於此同時,鱗族太子後頸駭人至極的尖鬃唰地齊聲豎起,然而現在欲星移已能肯定對方是沒有什麼惡意的了。
不知是否午後的陽光透過珊瑚樹映照下來,欲星移發現那些豎得很高的尖鬃上泛著點點亮光。
***
動作遲鈍,懶洋洋的,腦筋想必也不是太好……稍加應付即可,甚至無須顧忌引起對方疑心……欲星移起初認定這根本涼缺,可不出幾日就發現自己完全誤判——
這位鱗族太子的慵懶行徑,僅止於每日吃完午飯必要爬上東宮最高的珊瑚樹坦著肚子曬太陽,其餘時候根本精力過剩。
個子再壯碩,太子畢竟年幼,還是孩童的心性,或許也與性情直率有關,青鬿嘉鱲的情緒多半反映在言行舉止上,心情好時,黯沉的膚色便會透出一層光,鱗片也格外閃亮,帶有尖刺的鰭張揚著,顯得意氣風發;只要有空,青鬿嘉鱲便會鎮日在他身邊兜圈,問他關於海境之外種種經歷,先生長、先生短,喊得順口極了;明明是個孩子,腳程可不比大人慢,有幾回欲星移試過加快腳步想避過,不出十來步就會被追上,從無例外。
……這樣的人選,真能當上太虛海境的王嗎?
好吧,他擔心的其實不是這個,而是來到海境已有月餘,他該進行的情資半樣都未到手,失敗,太失敗了!
這日午後,鱗族太子照慣例吃飽睡飽,精神奕奕,三步併作兩步尋到他居住的偏殿來——
「——欲先生!」
「太子這樣莽撞奔跑,是怕欲星移不在嗎?」
「只是想到能聽欲先生說人界的事,開心罷了!」孩子回得不假思索,邊說邊偏了頭,「嗯?莫非欲先生會不在?」
「在下不會不告而別;若要離開海境,也定會事先稟告王與太子。」他無心脫口,居然讓小小儲君聽出一點端倪,欲星移也不閃躲,四平八穩將話題轉回:「再開心,也應進退有度。太子是儲君,也是未來一境之王;太子該有太子的禮儀,王也該有王的威嚴。」
「就算我一時失了分寸,現下只有欲先生與我兩個人,」被提醒舉止失當,鱗族太子一未惱羞二未動怒,只是一臉疑惑:「難道欲先生會說出去嗎?」
「好問題,太子以為呢?」
「啊?」那人瞪大魚眼:「就是不知道才會這樣問呀!欲先生怎麼這樣開我玩笑?」
欲星移這才發現,不只心情好,情緒激動或著急了的時候,青鬿嘉鱲的身上也會發光。這發現太有趣,然而他只是唉聲嘆道:
「在下一片赤誠,卻讓太子誤以為是個玩笑,欲星移果真做人失敗。」
「唉呀,欲先生別這樣說,」太子慌忙擺手,背鰭頸鰭耷拉下來,晃得厲害,似乎是想起他的提醒,又倏然止了動作,挺起胸膛,神色認真:「……先生既有建言,我改過就是啦。」不像平日那麼隨性,端端正正坐直了:「那麼,欲先生,今日我們聊什麼?」
「我們聊歷史。」
「行啊,本太子正想了解人界的、」
「且慢,」他眉舒眼綻微笑,「於在下說出人界的歷史前,我想先聽太子說說海境的歷史。」
「欸?為什麼啊?」鱗族皇子又是一陣不解。顯然也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「人界的歷史太多太長,知道太子對鱗族了解多少,欲星移才能為太子擷選最合適、最需要明白的部分說明呀。」
「好吧——」
青鬿嘉鱲並不會拐彎抹角說話,有幾分說幾分,卻又簡潔扼要爽朗明快,幾次下來,他便掌握了鱗族概況;而太子坦著肚子在珊瑚樹上曬太陽的時候,就是他一個人盡情翻閱東宮各種藏書的時候。
往後他們便都如此相處。
大約是從那時起,他便再也沒有看過儲君週身泛著光的樣子。
***
虺生雙首,一首謂虹,一首謂蜺,形色瀲灩,喜食水氣,吞吐間,海湖俱竭,人間大旱,為不祥之兆——《魍魎搜奇》
鱗王並未誆他。他確實無任官職,也確實就是每天同太子說說人界的一切,做個伴。
可有句話說,三人成虎。
眾人看太子對他一口一聲『先生』,任誰都把他當作太子太師。
待太子登基成為新任鱗王,他的稱謂像是隻海裡的變形蟲,一路從太師、帝師順理成章演變為鱗族師相。
從新王登基那日,右文丞對他的各種言語試探就從沒停過:
——為了您觀星望斗需要清靜,王還命人把荒廢已久的浪辰台重新打理過呢!
——師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海境眾人安危都要仰賴師相大人囉!
——師相當年也非海境之人,現在處事可要記得以海境的利益為先喲!
決定要參與抗魔時,鱗王為了商議對策造訪浪辰台。他們君臣二人其實聊了別的——
「也許臣就像右文丞所暗指的,是個心懷不軌、會為海境帶來覆滅之人。」
「師相總愛開這樣的玩笑。」鱗王皺起了眉頭嚷嚷,不懂明明就是關心,怎麼師相大人總要用言語虛實掩映包裝。「孤王常常為了師相這些玩笑很苦惱啊!」
「王以為臣是有意讓王苦惱的嗎?唉,提醒王各種危機,正是臣的責任。」是說看鱗王思索著他言語中的用意,那種困惑的模樣也挺有趣的就是了……
「師相的排佈,本王不熟悉,本王只知道:心懷不軌之人,不會提醒本王這些事情。」鱗王也不知是什麼緣故,似乎從自己年幼時就拿這位亦師亦相的欲先生一點辦法也沒有,這種充滿關懷的『恐嚇』他也早就習以為常,根本無從感到害怕,「提醒孤王,是師相的責任;海境的興衰生滅,卻是孤王的責任啊。」
「王現在連臣的恐、咳,警示都無動於衷了嗎?臣真是做人失敗——」
「師相!」多年以後這是欲星移第一次看到鱗王在臣民前收歛得很好的情緒——或者說,收歛得很好的背鰭——一瞬間展露出來:「先生作人失敗,做魚卻未必失敗,否則師相又何來太虛神鱗的美稱呢?」
欲星移心思霎時各種複雜。
他感嘆兩人還有心情能玩笑的日子不多了。
他懷念鱗王還是儲君時坦著肚子在高聳珊瑚樹上午睡的悠閒慵懶,他也懷念鱗王著急或歡喜時,後頸尖刺張牙舞爪得有些嚇人的樣子,還有莫名輝煌耀眼的光彩。
他感到安慰他的王違背著自然天性努力做到他叮囑的所有事情,在眾人面前鎮定自若收斂種種情緒反應,如今已有一境之主的風範,攸關鱗族興衰的擔子,王的雙肩也以足夠承擔。
他亦欣喜現在被他的慢條斯理不急不徐逼急了,這個鱗族之人最真實的一面還是在他眼前展現。
而今這些複雜心思,與他當初接下王鱗時所打的主意竟是如此毫不相干。
***
鱗族最終無法從魔世掀起的濤天戰火中全身而退。
海境因地理環境特殊,並未成為主要戰場,但外出征戰的鱗族兵力,損傷七成有餘。
若是堅持不與人界往來,這些損傷均可避免——
朝野開始出現這樣的輿論。當初救回渡江卿、救回劍無極、甚至建議鱗王接待狼主千雪孤鳴與『史艷文』,如今都成為他鱗族師相的錯處。
戰亂告一段落,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刻,欲星移已能預料到:翌日早朝右文丞將率先發難。
鱗王邀見的時刻恰是午後。
鱗王還未婚娶,尚無子息,東宮自從現今鱗王即位便一直空懸著,就像當年一樣安靜。進了東宮,欲星移還是習慣先仰頭看看那棵最高的珊瑚樹。
但是鱗王並沒有從樹梢上慢悠悠地爬下來,而是端坐在樹下矮几旁,雙眉深鎖,手裡拿這那份他數日前差人呈上的辭表,還有前王賜下的鱗片。
「師相、」鱗王口吻難得沉重:「這些事情並不是師相的錯誤,海境兵力雖減,國本卻未動搖,這都是師相的功勞呀!」
「在下感謝王的信任,也感謝王從未怪罪。只是在下若不求去,王夾在輿論與欲星移之中,就要萬分為難囉。」一位好臣子,不會讓他的王感到為難;更重要的是:海境之外,其餘四算都已浮出檯面,只等他揮袖離開。
鱗王的臉色比平日更顯黯淡幾分。
不會不辭而別,若要離去,必會事先秉告——十多年前的事,欲先生竟還記得;當時自己還很小,而那幾句話甚至不是什麼正式的承諾。
人貴自知,他自知己身多有不足,所以對欲星移重之敬之,真心拜服。
自己不擅言語雕琢,有疑問便直接拋出,接收到訊息,也做最直接的解讀;相處十多年,欲先生很少提起他自己的過往。他不知道是怎樣的經歷讓『做人失敗』成了欲先生的口頭禪,但在欲先生各種充滿不確定的言辭中,他從蒙童一路行至君王,得享十餘年的安靖。
若要由他來說,欲星移做人絕無失敗。
「師相……」
斯文的藍衣文士不見離愁,只是笑著提醒:「王既已收下辭表,在下便不再是鱗族師相啦。」
封鱗非冕,先生不必多想——
他想起前任鱗王曾經這樣說過。
當時他初至海境,對鱗族全無熟悉,就這樣落入了無形圈套。於此居住多年,他方知鱗族規制不似人類那樣複雜,鱗族將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贈予他人,其意義比之『加官晉爵封侯拜相』要更深遠幾許。
有什麼念頭竄過腦海,如魚游水,晃蕩出滿心漣漪。
「若是王顧念著過往情誼,」原本躬身的他抬起頭:「那就,請王贈我一鱗吧。」
鱗王一雙眼睛睜得老大,卻沒說什麼,動手摘下一枚胸前的鱗片,還遞給他一個用油紙蠟繩封起來的小包,裡面似乎是書冊。
「欲星移謝過——」
「不是王。」
欸?
「是青鬿,」鱗王笑時咧起嘴來依舊一口白森森的尖牙,「青鬿嘉鱲。」
與此同時,鱗王身上的尖鬃豎起,頸鰭聳立。總是暗灰青冷的膚色霎時鮮亮剔透,些許青碧,些許赤煉,斑斕宛如虹蜺過境。
雙目有些刺痛。
但欲星移笑了笑,終究沒有移開眼睛。
【尾聲】
墨家顯揚於世後,欲星移急流勇退。
當時他也已年逾半百。
他想了想,沒有什麼是比海境更好的隱退之處。
不知是否該說托魔世開啟的福?如今九界往來頻繁,互通有無,各族榮景更勝以往;太虛海境也已經易主新君,鱗王在儲君成年後毅然決然地將重責大任交由新王接手。
閒下來的日子,欲星移想寫本書。書名也已想好了,就叫《太虛紀》。
是和羽國誌異那種謗書不一樣的、比較寫實的、有所依憑的書。
海境有秘,可使王者身懷二相,坐蛸胸懷蟹甲,鯊齒毒媲海蜇,法不二傳,唯王者知——
欲星移也是在看過鱗王贈送的海境古籍才明白,作為海境之主及儲君,除本身所屬的種族特性外,亦可經由秘術身兼另一族系的長處:身軀軟纏的八帶蛸可以擁有蟹鉗蟹甲;或是海星可以生出利齒尖牙……
而他當年初見,顯然錯把溫馴和善的海鬣蜥當成了兇猛的嘉鱲。
那枚王鱗,他常常握在手中,成了他看書時的書籤,現在正夾在那本鱗王送的古冊裡。
他想起鱗王,猜想著鱗王當了太上皇後,是否還會每日上宮裡最高的珊瑚樹午睡。
欲星移看看自己寫下的一小段開頭,想了想,又用墨汁全部塗掉。
他攤開一張新紙,重新執筆。
太虛奇鱗,青鬿嘉鱲——
【完】
※註:
嘉鱲:魚的一種,學名真鯛。有許多別稱,真赤鯛、正鯛、嘉鱲、加臘、迦納、加吉……體色多半帶有些許紅色,也有全紅的,因顏色討喜,常作為敬神祭祖的牲禮,獻祭之用。
坐蛸、八帶蛸:章魚的別稱。
【後記】:
雖然規則定500字,但我當初真沒想到會寫這麼多,如今扣掉標點應該也有差不多5000字。想到後面的周周發片其實很擔心打臉(已哭),但是就這樣吧。
正劇中鱗王的外型和鯛魚高聳的背鰭或者海鬣蜥的樣子都非常符合,沒有多想就決定是海鬣蜥了。戲裡鱗王的戲份並不多,多半是被師相的言語弄得有些著急或不知如何是好,個性也很直率的樣子,本來只是想寫他懶洋洋和著急的反差,覺得很有趣。(又在黑角色,壞~YA~)
鱗王對欲星移的尊重與禮節(戲裡有演到他躬身拜見的動作),讓我覺得他對這位師相是很信賴的,哪怕這位師相常常(是的,顯然不止一次,常常)開些恐怖的玩笑,因為師相的『師』字,也把欲星移年齡設定得比鱗王大些,鱗王十歲,欲星移當時應也二十有五了(或者三十)。
欲星移會敢這樣開一位王的玩笑,但不是輕浮的態度,不是強勢氣場,而是諄諄的口吻,以理服人,這我很喜歡。雖然他總說做人失敗,但看鱗王對他的信任,還有初相識沒多久的風逍遙對他的信任,欲仔在建立信賴關係上其實是作得很好的。
因為默蒼離和九算的過節,不少觀眾都認定九算是反派或是心懷不軌,我比較持保留態度,我認為九算與蒼離學習了相同的知識理念,但手段不同,執行的方式不同,因而產生分歧,只是不知是怎樣的分歧可以大到蒼離決心要將九算完全除去。
就算欲星移真是反派,光就他能贏得鱗王的信任,這樣的君臣關係,真的覺得很羨慕。
讓欲星移向鱗王討鱗片,還有最後決定不寫鱗王身懷二相的秘密,而是改寫鱗王這個人有多特別,是我的私心。既然欲仔對於短暫相處的親衛都會覺得惋惜,對於相處多年的鱗王,一定也有真誠在裡面的。(赤羽:有真誠?那就分點過來呀!)
哇~不知不覺除了正文好像連後記都很沉重,來個搞笑的好了(欸)~
欲星移大概會這樣開鱗王的玩笑——
欲仔:青鰭加辣煮來吃!(恐嚇)
鱗王:師相……(無奈垂魚鰭)
最後,謝謝企劃組,這個企劃真的很有趣~期待完整呈現的那日!
也謝謝燈燈不藏私的推薦這個企劃。
希望越來越多人喜歡鱗王,呀比~~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