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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敬熊與陷阱》鐵驌求衣/西藏棕熊 雁行
----【作者】:不畏懼改變,但討厭不受控制--所以不知不覺吃太甜的時候,會對自己發出警戒(喂)
「--真香。敬魚與熊掌可以兼得,乾杯!」
今夜數不清第幾次的舉杯,幕天席地下,風逍遙動了動鼻子深吸一口火架上的烤魚香氣,拎著酒罈痛快的喝了起來。身旁的同伴挑了挑眉,舉起沒有拿酒的左手,神情顯得有些意味深長。
「你想剁了它一起烤?」
「豈敢--。別說這麼兇殘的笑話,鐵軍衛軍長的熊掌,一掌拍死我也綽綽有餘,我用眼睛欣賞欣賞就足夠了。」
「噢?太謙虛不是你的風格。」
「你該不會是想說一掌拍不死,最多也要三掌吧?」
風逍遙晃了晃頭,傾斜的視線裡是鐵驌求衣沒有收回反而伸得更近的手,灰白而尖銳的爪子從黑茸茸的毛團裡冒出,碩大的掌墊,指短而爪長,看起來分明堅硬又鋒利無比,一揮出就似有可怕的爆發力。他卻覺得有些心癢癢的,也許是火光下的錯覺,遏止在袖口的棕黑色的皮毛此刻顯得柔軟而溫暖,讓人情不自禁就想摸上兩把。
把手伸得那麼近,應該是邀請的意思吧?風逍遙不確定的想,這隻手前兩天才拍斷一棵樹而已哪……
還在思考,鐵驌求衣卻收回了手,用那隻惹得人心癢的熊掌撥了下串著魚的樹枝,將已烤至金黃酥香的魚翻了個面,用正常的右手抄起刷子,往魚身塗了遍散發著甜馥氣味的某種醬料。
「你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。」
「……哪有啊。」
反射性地用拇指一抹唇角,風逍遙愣了愣,才發覺自己被調侃了,烤魚的人卻老神在在,隨著刷醬料的動作,頭上那兩個毛茸茸的圓形耳殼隱約動了一下,似乎莫名其妙的能解讀出一種「心情還不錯」的意味。
感覺捏一下也不會生氣。風逍遙嘖了一聲,荒誕的生出一種對方是獵人、自己才是踩進陷阱的熊的想法。
敬還沒喝高就頭昏腦脹,乾杯。他仰頭灌酒,連喝了好幾口才稍覺滿足地暫歇,「喂喂,再塗就太甜了。……你現在的口味有一點恐怖啊。」
拿著刷子的手頓了頓,狀若自然的擺回了醬料罈中,鐵驌求衣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,風逍遙捧著酒,將這絲神情盡收眼底。
正想說點什麼,一串烤魚就被熊掌撥了過來,風逍遙連忙騰出一手穩穩接住,噴香的氣味在移動間徹底瀰漫了開來,比之酒香,是另一種截然不同卻同樣使人上鉤的誘惑。
「……我突然覺得身在鐵軍衛,還是滿幸福的。」
「哼,『突然覺得』?」
「哈哈,有對比、人才會更知足。敬榮譽假被苛扣的日子,有熊掌會烤魚,乾杯--!」
鐵驌求衣拿著另一串烤魚,沒搭腔,只是拎起了手邊的酒罈,同眼前的人一道喝了起來。酒酣耳熱之際,他扔開見空的罈子,又拍開了一罈泥封,輕描淡寫的順口道:
「本來明天想放你一天,既然覺得這麼幸福,還是算了吧。」
「……啊,等、等一下--」
【完】